小心火烛

日常:我看过的那篇超好看神仙文在哪呢??!

【SW】半夜三点醒了翻身就看见爸爸正看着你

*EP6后,搞不清怎么和儿子/爸爸相处的走天们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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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在韩·索罗这星期第三次看到原反抗军——也就是现共和国重建一线筹备人员被,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用于干扰工作给打五星推荐的邪门力量,给干扰工作时,他觉得有必要和坐桌子那边那个不像在务正业的新生英雄聊聊。

“小子,”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在脸上写满焦虑的金发小伙子对面不规不矩地坐下,“是什么在你的脸上写满了焦虑。”

被点名的男孩把脸从支起来的胳膊里挪出来,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故作严肃的男人又收回去,含含糊糊回复,“我没有啊。”

“那你就不该在每个人脑子里安上个喇叭24小时循环播放:‘我好焦虑’。”韩看着他被挤压得憋屈的金发,毫无波动地表达着真实感想。

“——好吧,我很抱歉。”这可能是韩头一次听卢克因为自己的“特异功能”而表示歉意(事实上他也没怎么听过谁能向他表示歉意),年轻的天行者自暴自弃地叹了长长的气后抬起头,眼中带着有力度的神采,加上紧缩的眉头让韩有种被钉在了椅背上的错觉。

不是他使用了原力,就是这种神情叫视死如归。韩想。

“最近是有个让人焦虑的问题…”字几乎是一个个艰难地从卢克嘴里掉出来的。

“并且你不说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韩把十指叠在一起搭在桌子上,试图怼回去那感情过分强烈的目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能用所谓原力读到别人的想法。”

预料外的,他的话给了一直在低气压的原力使用者极大反应,“感谢原力如果我真的能!”卢克有点大声地带着不可思议意味喊出来,“老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的,好的。韩考虑是不是该把绝地大师和算命大师的十大不同列出来,否则早晚要在这点吃亏,他做了个平息的手势:“现在我起码知道了你面临的问题如果拥有读心术会更好解决。”看来是个人问题——或许涉及情感方面?

卢克思索一下后勉强答复了个肯定的鼻音。

“老天你知道自己比青春期的小女孩还难搞吗,”韩疲惫地收回胳膊靠在扶手上,“请不要再让我慢慢推理你的烦心事了可以吗?这又不是有奖竞猜。”

卢克重新回到那种焦虑再加上不好意思的情绪中,那种神情又一点点聚集在年轻的面庞上,让韩一时不知道是该陷入风雨欲来的不安还是终于切入正题的庆幸,“那么,韩,你知不知道…”

没问题的韩索罗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你知不知道”开头的疑问只能让他发笑,有较同龄人都异常丰富的阅历,他几乎要自信地抢白:“我当然——”

“怎么和爸爸相处啊?”

“不知道。”

韩这才意识到,对面的是人生阅历同样丰富的二十三岁的卢克·天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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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觉得自己有点不太会和爸爸相处。这实在是怨不得他,开货船的到天选之子,杀父仇人到亲生父亲,这信息量一时间谁都消化不太来。

更别说再加上互砍右手做见面礼和饯别礼的惨痛经历,每逢阴天下雨就(心理作用地)作痛的假肢关节让他再次怀疑这份亲情的存在性。虽然事后他有经别人嘴中得知黑武士厚重盔甲下的肢体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而这不足以完全抹去男孩心中的负罪感。

所以…每次和英灵状态下的父亲见面时,他都有点尴尬甚至窘迫,而韩给出的建议是“或许把话说开就好了”。原力啊他恨不得能回到还是农场男孩的童年时期,至少那时候他能兴奋地朝爸爸扑过去(如果他能的话)爱说什么说什么。而不是一半大脑在想该说什么,另一半催促它快想。

比如现在。尤达在上,没人想刚从“被塔图因沙子吹进机械关节里导致它失灵以至于原力失控拔光了新下的庄稼然后被愤怒的欧文叔叔威胁没收飞船”的噩梦惊醒后后看见自己爸爸散发着荧光又一脸担忧地蹲在床头旁边。

“…你好呀父亲,”年轻的天行者靠着枕头坐起来,抱着被子里的腿裹成一团,试图平复情绪,“近来怎么样?”

“老样子,”平淡地回答后,卢克看着视觉上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父亲坐过来,皱着英俊的眉,“你呢?卢克,这已经是你这星期第三次做噩梦了。生活中有什么压抑的事情吗?”

“我想还好吧…等等等?”不会吧。卢克顿住了揉搓被角的下意识动作,扭头对上原本自己在躲避的目光,着急地发问来确认心中的假设,“你怎么知道还有前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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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金心里咯噔一下。这实在是怨不得他,在地狱般生活中一个人度过二十多年后得知自己还有个血亲,并且在一只手都数的清的见面次数后就天人两隔,这时候你从没信过的老天又第二次给了你陪在他身边的机会——任谁都会有点“过度保护”,对,欧比旺就是这么说的。

看样子确认了答案的卢克一脸被冒犯地抱着胳膊盯着他:“拜托你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可以吗?”

安纳金郁闷又不可置信地想着关心一下儿子的睡眠质量怎么就是不尊重个人隐私了,难道应该看着他痛苦地绞着脸重复“对不起我没想到求求你别这样”才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发现自己说出来了,因为金发男孩像被原力固定住一样僵在那里,如果不是在晚上,说不定还能看到他的脸颊像被塔图因的双阳映照一样变红。“不不不,”他有点急于否定那自认为是愚蠢的梦话,“那只是…一次失败的原力灾难。”

这次轮到安纳金愣住了,在卢克没意识到的停顿后,他迟疑了一下发问:“冒昧地问,你的噩梦是关于我吗…?”

至少起因是有那么一部分。卢克简单地思索下后点了点头。

但他没想到对面人会被此举影响这么大。

许久不曾出现的情绪汇集上来,令他有种重新被锢进早已摆脱的呼吸面罩的错觉,因为他感到不应有的窒息。

曾经被搁起来的畏惧正和时宜地出现,占据了他大半个身躯。数之不尽的生物在他散发象征危险的血红光剑下毙过命,而这甚至比不上他削掉年轻绝地的右手给他带来的波动。他没法奢望自己能得到原谅,毕竟他都没法原谅他自己——就连现在,他所忏悔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让儿子做了噩梦。

他不会善良到对这个无数次伤害过他的世界道歉,可他却因他儿子的点头而懊悔不已。

老天行者局促不安地伸出手想安抚性揉揉孩子,又止在了半路,他想起来自己在盛怒之下对帕德梅举起的手。

或许他真的只会破坏所有他接触的事物,没人管他是否珍惜。

然后他感觉到手被握住的温暖。赶忙抬起头,湛蓝的眼珠四目相对。

你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个该死的鬼梦和他有关系。“我…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不安。”卢克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到。那是我应该说的。安纳金想,他动了动温暖来源的地方,发现自己被如此温柔却坚定地握紧了,就任由他握着。

“你怎么感觉到的,”强笑着安纳金故作打趣,“从原力的联系?”

“不,”卢克眨了眨藏着宇宙里所有蓝色星云的眼睛,以他没想带的认真回答,“从——家人的联系。”

安纳金觉得自己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击中了,那比西斯皇帝的闪电更有力,而又比丰收季的棉花果实更柔软。像在小时候特产风沙的星球上咽下难得净水,甘甜带走了喉咙里的滯涩感。

“我有时候不知道一个爸爸到底该怎么做,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安纳金缓慢地开口,这是卢克从来没接触过的话题,他愣了一下,“但是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每次梦到什么难过的事时,我都希望睁开眼能看到他守在旁边。”

卢克握着他的手有点颤动。

“我很抱歉对你造成的一切伤害,卢克,”父亲用拇指轻蹭了蹭孩子的右手,感受到的是不同于平常的,仿佛带着生命的机械,“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唯一能确定的话,那就是我爱你。”

现在卢克万分庆幸他爸爸选择了深夜探望他的孩子,一个成年人总归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像个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掉眼泪的。他在心里用力地批评了自己。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好抱歉的,”他尽力压抑住哭音,这让他的嗓子哑哑的,他拿自己的右手碰了碰安纳金发蓝的右手,“我们都做过一样的事,这肯定都不是出自我们的本意。”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或许这更像个家族遗传还是什么的?”

安纳金佯作严肃地否决了他:“不,这得是什么诅咒般的遗传。”

有时候卢克真的觉得自己继承了所有小孩子有的习惯,哭过之后疲乏就泛上了眼角,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安纳金意识到这是孩子睡觉的时间,他帮卢克掖了掖被角,而卢克则掀开半边被子示意他进来。

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然后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孩子的被子里,又做了他一开始就打算执行的动作,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或许自己永远也不用在他面前逞强。卢克这么想着就放任了自己年龄倒退,他做了自己整个童年都在想的事,伸手搂住了爸爸结实的躯体,然后把自己努力缩在他怀里。棉被和困倦发出略淡的甜味,意识渐渐离开他的掌控。

“晚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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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索罗觉得自己头一次在充满希望的星期五感到如此疲惫,那小子看来是完全恢复了,正在脑海里循环的慷慨激昂的共和国进行曲是最好的证明,他觉得自己又有必要找那个新生英雄聊聊了。

然后,许久未会面的本出现并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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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比旺:原力在上你可别和他谈心了,你可是不知道他爸爸嘚瑟起来多烦

拜个早年,新一年may 4th be with us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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